张居正在皇帝宣布惩罚的时候,立刻站了出来,他的目的是清党,如此大错,皇帝略施薄惩,恐怕日后更没有人敢惹张党了。
「陆阁老以为呢?」朱翊钧看向了陆光祖,他总领反腐司,这个案子究竟该怎麽办,看看掌反腐司事兼都察院左都御史的想法。
陆光祖愣了下,出班说道:「陛下说得对,这王篆虽然罪孽深重,但终归是有功于国朝,提督操江之时所着《江防考》,仍然护着大明江山社稷,贪腐可恶,但过于严惩,恐寒了臣工报效之心。」
「元辅说的也对,元辅辅国二十年,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核名实,清邮传,核地亩,起衰振隳,不可谓非干济才,然而威柄过重,门下仗着元辅威柄,略有妄为,理当严惩,以儆效尤。」
「此事兹事体大,其中轻重之度,实难度量,臣,恳请陛下圣裁。」
「也是难为陆阁老了。」朱翊钧挥了挥手,示意陆光祖归班就是,皇帝也对,元辅也对,打了一个太极手,最后恭请圣裁,把皮球踢回了皇帝这里。
不是陆光祖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实在是不敢开罪张居正,张门内讧,还是你们张门自己解决为妙。
陆光祖看似什麽都没说,但其实也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不敢轻易涉及其中,哪怕王篆的案子,也是张门徐成楚在办,而不是他陆光祖。
这印证了张居正的说法,张党势大,群臣结舌,大明纠错机制,对张党失效。
理当严惩,就是陆光祖的态度。
朱翊钧已经当了二十年皇帝了,臣子们说话究竟何意,他能听得明白。
「那就依先生所言,再加褫夺功名吧。」朱翊钧加重了一些惩罚,再革除官身之外,再褫夺了功名,这已经是非常严厉的惩罚了。
「先生,无论如何,王篆整饬江防,大功于社稷,不必再说了。」朱翊钧看张居正还要再说,就多加了一句。
王篆的江防考,主要是确定了长江沿线防务,对付的是水寇,也是倭寇。
虽然自从大明水师成立之后,倭国再不敢犯大明海疆,但这王篆的江防考,激活了长江这条干流,今日开海成功,也有王篆一份功劳。
诚如陆光祖所言,再穷追猛打,多少有点寒了天下士人报效之心。
有些人走着走着的确是走散了,但他仍然不失为大明能臣。
「罪臣叩谢陛下隆恩!」王篆算是听明白了,张居正一出手,根本没有人敢为他求情,也就陛下坚持,他才算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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