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光彩,他要在金山城里抓人,大军开进,是去滩涂上处理那些阻碍金山港扩建的奴隶。
这些奴隶背后的奴隶主们,则是赵穆带着海防巡检丶牙兵进行抓捕。
「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要不要歇一歇?」骆尚志对赵穆的态度,颇为和善,但这份和善里带着些疏离,年轻人气盛,可年轻人总是对这个世界抱有太多的善意。
今天这个流血之夜,如果赵穆拒绝参加的话,骆尚志会亲自带着海防巡检督办,保证这背后鼓噪之人,一个也不会走脱。
「骆帅,我是水里生,水里长,不累。」赵穆在清远卫就是人精,他最擅长察言观色,很小时候就学会了,如果不会察言观色,他就讨不到食物,就会饿死。
善意?赵穆在六岁到九岁,沿街乞讨那三年,这个词,他早就丢掉了。
他只讲一报还一报,皇帝对他有恩,凌云翼帮他报了血仇,把该是他的还给了他,他就对皇帝报恩,对凌云翼报恩。
「刀刃向内,最是不易。」骆尚志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他一个杀星,笑的略显瘮人。
赵穆想了想说道:「我父亲小时候教我的第一个成语,就是适可而止。」
赵穆的父亲之所以离开山东即墨,做了刀口舔血的客兵,就是有人没学过适可而止这个成语,他父亲和几个乡里的壮汉,歃血为盟,杀了地主全家,逃之夭夭,成了亡命徒。
客兵不问来历,只要肯上战场拼命,就能得赏钱。
他父亲和几个乡邻,杀地主全家满门,连孩子都放不过,又是谁对谁错?
是非对错,赵穆懒得分辨,也分辨不清,他也讲不出那麽多的大道理来,他读过一些书,夫子在乡党篇讲:不多食。
赵穆理解为:不要多吃,不是自己吃的东西,不是自己碰的东西,不要吃,不要碰,否则会撑死。
包括金山国这批所谓的开拓元勋,不知道适可而止。
修桥补路丶开垦荒田丶驱逐夷人丶舍生忘死的时候,没有这帮虫豸的身影。
摘果子的时候,虫豸说自己是元勋了,这便罢了,还得寸进尺。
「行,你去吧,不要放过一个。」骆尚志听明白了赵穆的意思,下达了命令,让他去抓人。
「末将领命。」赵穆抱拳离开了潞王府,带着一百二十名海防巡检,前往了金山城的大酒楼,金海楼。
这座酒楼也是金山城唯一的酒楼丶青楼,里面的姑娘,来自大明丶倭国丶泰西,算是金山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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