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九月都是大雨,十七日更是大暴雨,咱们科道言官也没闲着,对王谦进行了全面的攻讦。」朱翊钧拿着几本奏疏,摇头说道:「送这几位言官去松江府看一看,再来奏闻。」
「朕开始也觉得王谦的校规校范,有些过分的严苛,但朕了解了情况,觉得他做的不过分。」
科道言官认为王谦对学风整肃过于严苛,上厕所也要排着队雁行,你王谦连这种事都要管?甚至有些科道言官认为,王谦这小子,根本就是在驯化学子。
申时行从松江府做巡抚回到京师,见到张居正第一句话,也是人是可以被驯化的,这句话折射出的内涵是,社会是可以被构建的。
驯化学子这个指责,就变得非常严重了,这是在伤大明的文脉根基。
「无论怎麽讲,连笔架上的香囊也要比,这竟奢之风吹到了学院之内,朕还是以为不妥。」朱翊钧还是觉得校规校范这件事得做,攀比之风,还是不要蔓延进入学校的好。
「陛下圣明,臣以为,王谦此举并无不妥,实乃祖宗成法。」大宗伯沈鲤站了出来,拿出了祖宗成法为王谦的行为做了背书。
「这,也是祖宗成法?」朱翊钧一愣,仔细询问了起来。
沈鲤赶忙回答道:「洪武二年天下初定,太祖初建国学,谕中书省臣曰:治国以教化为先,教化以学校为本。令郡县皆立学校,延师儒,授生徒,讲论圣道,使人日渐月化,以复先王之旧。」
「洪武十五年,颁学规于国子监,又颁禁例十二条于天下,镌立卧碑,置明伦堂之左。其不遵者,以违制论!」
「洪武十六年,太祖亲视,凡三易乃定。生员襴衫,用玉色布绢为之,宽袖皂缘,皂绦软巾垂带。」
统一在校装扮这事儿,可不是今天王谦的离经叛道,不是万历年间的新东西,而是祖宗成法。
早在洪武十六年,太祖就已经明确规定了生员服饰,而且是太祖亲自看过了校服的样式,三次修改后才确定了襴衫的标准。
当年统一在校着装和万历维新统一着装,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使人日渐月化,以复先王之旧,为了文教兴盛。
「原来如此。」朱翊钧了然,果然,礼部尚书一定要懂礼法。
王谦所为,以前就干过,只不过随着私塾丶家学大行其道,各地所设学堂逐渐破败,这些规定才慢慢消失不见罢了。
有了祖宗成法的背书,这些科道言官的攻讦,就变得无关紧要了起来,有本事去跟太祖高皇帝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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