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忧心忡忡?
「天德,你说顺天府丞杨俊民要换六房,还要专门跑去京营或者大将军府跟戚帅说一声吗?」陈璘忧虑重重的问道。
「不会。」陈天德忽然理解了陈璘的担忧。
杨俊民不会也不用跟京营去沟通,真的把天捅个窟窿出来,缇骑丶京营都会瞬间行动,把所有不臣者摁下,但李乐丶王谦得先到水师衙门拜拜码头,看看他这个首里侯的态度。
陈璘再摇了摇头说道:「拿了近一倍的饷,陛下要调动水师,还要先给我下旨,再给衙门下旨,衙门还要小心翼翼的到我这里来,确定我的态度。」
「现在陛下春秋鼎盛,满心满念大明再兴,可是,日后呢?陛下会不会觉得水师有些尾大不掉?哪怕陛下不觉得,朝廷那些大臣会不会觉得呢?」
「陛下训示我,这有了间隙,一定要说明白,否则就会被小人的谗言所利用,进而导致间隙越来越大,最终形同陌路。」
军队是最精密的杀人机器,同样也是最直观的暴力,如何防止暴力失控,可以说是自古以来都要时时刻刻考虑的问题,哪怕是总兵陈璘,也要考虑。
很多时候,兴文匽武,也不完全是读书人看不上他们这些丘八,而是暴力失控,确实危险,而军队为了自保,往往都会养寇自重丶拥兵自重,其实就是信任的问题。
不过很多时候,兴文匽武都会做的太过火,士大夫们总是在放大暴力失控的焦虑,导致武备不兴。
京营锐卒,人人都认得陛下,甚至好多人还被陛下盖过被子,这份信任,水师真的求不来。
「将军所言甚是,我水师军兵忠心耿耿,但也要让陛下知道才是,可陛下远在京师,哎。」陈天德也叹了口气,水师军兵忠心天地可鉴,但就怕陛下和大臣们,对这份忠心有了疑虑。
「将军可有良策?」陈天德询问道。
陈璘点头说道:「有。」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反覆思量后,我已经写好了奏疏,等到济南府到扬州府的驰道修通丶应天府到松江府驰道修通,这本请圣驾南下的奏疏,就可以呈送御前了。」
陈璘希望陛下每年能到松江府来一趟,待上几个月的时间,这样水师的忠勇不证自明,因为陛下可以亲眼所见,纸上得来终觉浅,只要陛下亲眼看到了,任何人的攻讦怀疑,都会不攻自破。
信任导致的暴力失控,就可以有效缓解。
「妙!甚妙也!而且开海十九载,海外厚利,许多事物,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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