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这种子早就已经埋下了。
若非是棋差一招,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些天,他被关在囚牢里,腿伤严重,身体发热,头脑昏沉的时候,时常会做一个漫长的梦境。
梦里,蛮夷叛乱,他替父出征,而祁秋年居然是他的幕僚,为了他的霸业,祁秋年甚至还主动献出了火。药。
但是,火。药不可能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掌握,所以他杀了祁秋年。
只是可惜,他最后也没能登上皇位,朝堂上超过一半的大臣,居然在父皇弥留之际,举荐了晏承安当皇帝。
有时候,恍惚间他都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晏云澈这会儿,读到了他的想法,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晏云耀居然还有机缘,想起部分前世的事情。
如此,晏云耀是万万不可留了。
如果不是非要送他回京城问罪,晏云澈甚至现在就想杀了他。
晏承安敏锐地感受到亲哥眼中的杀意。
他拉了一下亲哥的袖子,“哥,休整一天,明日就出发回京城吧。”
这次替父出巡,他见识了许多,也经历了许多,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晏云澈收敛了自己的眼神,却在想办法,如何能让晏云耀说不出话来。
如今的晏云耀,大概是重伤,只是模模糊糊想到一些前世的事情,若真让他全部想起来,不说火。药的配方保不住,就连他家年年也会有危险。
临走前,晏承安最后一次回头。
“三皇兄,如果你们这些皇兄,有能力,有魄力,能做一位贤德的帝王的话,本宫其实没有想过要去争夺那个位置的,比起皇位,本宫更在意家人是否安康,百姓是否丰衣足食,大晋是否海晏河清。”
晏云耀又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却在骂晏承安愚蠢。
晏云澈又是一记眼刀杀了过去。
晏云耀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龟缩在地牢里,求死不能。
回了房间,晏云澈就立马用电报机联系了祁秋年,把晏云澈可能想起前世的事情,说了一下。
祁秋年也有几分诧异,不过这也不重要。
证据呢?
谁会相信一个夺位失败,面临砍头的皇子的胡言乱语呢?
就算是晏云耀回忆起了火。药的配方,甚至可以给他罪加一等,倒打一耙,说他窃取火。药配方。
至于老皇帝会不会怀疑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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