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挫骨扬灰

间被一声厉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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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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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明睿策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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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不能这样对皇姐。”李明睿双目赤红，将一叠染血的战报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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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年前北境之战，皇姐率三千铁骑死守潼关七天七夜，身中九箭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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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年平定南蛮之乱，皇姐为救被俘百姓，孤身入敌营谈判，被毒箭射穿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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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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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卷战报在风中展开，每一份都浸透着李云初的血与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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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初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指尖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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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多少次在军帐中，忍着伤痛写下的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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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李明睿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帕子，声音哽咽，“这是皇姐最后一场战役前写给我的信，她说……‘此战若胜，愿解甲归田，再不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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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再荣冷冷扫过那些战报，眼中的怒火反而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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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载着赫赫战功的文书，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张张挑衅皇权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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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仁！”李再荣高声厉喝，声音震得祭坛边的青铜烛台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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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李明睿，龙纹袖口扫过那些散落的战报，“你以为朕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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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睿的下颌被捏得发青，却仍倔强地仰着头：“那儿臣就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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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明白！”李再荣猛地甩开李明睿，指着皇陵外隐约可见的京都城墙，“这半年来城中怪事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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