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别人叫他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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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终于撑不住了,身子直挺挺倒下,胸膛剧烈起伏,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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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装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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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骂骂咧咧冲过去,用皮鞋踢了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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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起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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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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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装是吧!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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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过油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老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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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鞭下去,阿炳都感觉抽在自己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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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出头,也没人敢动,只能站在原地麻木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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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老黄连呻吟都发不出了,笑了下就闭上眼睛,然后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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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打累了,蹲下用手指试了试老黄的鼻息,然后啐了口唾沫,朝别的监工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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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经打,把他拖出去,别挡了运煤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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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黑狗转身又去监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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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监工上前,拽住老黄的腿像拖死狗一样,把尸首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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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狠狠咬住舌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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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猪仔们都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阿炳隐约听到,有牙齿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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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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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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