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的木棚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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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猜错,早上看到用烂木头和油毡布搭起来的棚子,就是他们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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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一脚踏进去,差点摔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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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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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脑子,就那么一会阿炳感觉头都疼,煤味混着脚臭味和生化武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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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煤黑子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还好是冬天,不然肯定有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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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管不了别人还管不了自己嘛,他要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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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棚子中间的空地上,架着个铁皮桶,底下煤烧的很旺,桶里的水冒着水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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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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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三天就喝了半瓶水,现在咽口水喉咙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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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脚走到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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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嚣张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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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抬头,看见几个刚洗过脸的男人斜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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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能发现,几个男人虽然身上带着煤灰,精神头却比和他一组的煤黑子好很多,就连腰也挺得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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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都带着嘲讽和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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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挡在水桶前,下巴抬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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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档次,和我们一起用水?一边等着去!没看见爷们还没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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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吃眼前亏,阿炳,忍!\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