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演的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陆严河的心魔到底有多大。
连罗宇锺都明显看得出来,陆严河在表演的时候,没有真正地进入人物状态。
他是游离的。
他看似很投入,很认真,但完全是一种「技法」式的投入。
不过,罗宇钟没有喊咔,其他人也没有停下来,一直陪着陆严河演完了这一整场戏。
罗宇锺过来,跟陆严河聊:「这场戏,有什麽需要我跟你继续分析掰扯的吗?」
之前大家早已经对剧本讨论得滚瓜烂熟,彼此对人物丶对台词都已经达成了一致。
所以,罗宇锺才会在这个时候,这麽问一句。
按正常来说,他们每个演员的理解都已经到位,接下来就只是在现场进行呈现的事情,不再需要导演现场去跟演员讲戏。
在现场讲戏,那都是很初级的行为,是前期沟通不到位,才需要在现场去临时沟通。
往往,现场,是有一些「现挂」的东西,一些现场「碰撞」出来的东西,大家坐在一起讨论,这样好不好,合不合理。
陆严河摇头,说:「我知道我应该演成什麽样子,但是我进入不进去。」
「什麽地方有问题?」罗宇锺问,「要不,我们聊聊?」
陆严河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我现在的问题是,一方面,我很难把握住基于过去对父亲的敬重和爱而产生的愤怒的度,因为心里没底,其他的情绪也跟着失衡,没有一个分寸,另一方面,我没想到,我在父亲临死之前,真实情绪要给出到一个什麽程度,所以,情绪给得蹑手蹑脚,没有分明的层次,反而混乱。」
罗宇锺:「我明白了。」
于孟令也点了点头。
温生明:「那就一点一点地试。」
罗宇锺也说:「是的,你以前是天赋,不用试,心中就很清楚,表演要给出一个什麽样的层次,什麽样的程度,但你现在不清楚,那我们就从一切都克制在心里丶什麽都不暴露开始,先这样演着看看,演完以后,我们再来看镜头里面呈现的效果,再做调整。」
陆严河点头。
于孟令轻轻摇头,跟罗宇锺说:「我终于知道为什麽他年纪轻轻就能演得这麽好了,他连自己为什麽演得不好丶演得不好的点在哪里,其实都很清楚,他只是差了一点情绪上的自我共情。」
罗宇锺:「他这小子最大的本事,就是领悟力特别强,对于人物性格和情绪的把握,基本上从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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