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河是有过丰富的拍摄经验的。
尤其是江芝。
想起江芝,陆严河就想起了何云澜和柳依依这对夫妇。
他拍了一张望县的照片,发给何云澜:云澜哥,我来一个叫望县的江南小镇拍戏,忽然就想起了江芝,很久没有来,很想念你们。
五分钟以后,何云澜回了一张少年的照片。
陆严河一下子没认出来,随后认真辨认,才从他身上辨认出了小虎的影子。
陆严河惊喜地回覆:小虎都已经这麽大了吗?
何云澜:是的,刚才他说要让我们拍一张他的照片给你,说你肯定忘记他了,认不出来了,没想到你还认出来了,输了他妈一百块,现在心痛得要命。
陆严河笑了起来。
他:活该,瞧不起我,还小小年纪就赌博,让他心痛。
何云澜发来好几个笑脸。
他又问:拍完戏后,有时间就来江芝一趟,你嫂子去年又酿了一批酒,可以开坛了。
陆严河:嗯,等稍微清闲一点,我就过去。
-
《舟》开机的前一天晚上,陆严河一如往常地准备入睡,却发现自己迟迟睡不着。
窗外,有零星响起的狗吠。
吠声很远,清晰,却因这样的清晰而更显得远。
陆严河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久违地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之前的生活。
他甚至不敢用「人生」两个字来指代那一段人生,跟这些年经历的一切比起来,穿越过来之前的生活,平凡丶普通丶每一天大部分的场景都是在重复。
学校,家里。日复一日。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是一段扎扎实实的丶刻印在生命里的世界。然而,转眼之间,他来到这个世界,都快十年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七岁。
这段人生,一样真实,而且,因为独自一人,从无到有,显得格外真实。
慢慢的,那一段,反而恍如隔世了。
不对,或者说,应该把「恍如」二字去掉。
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是想到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年,对于原身——啊对,那个时候,他还称他为原身。对于发生在陆严河身上的事情,他虽然同情,更多的却是一种「视而不见」「跟我无关」的逃避心理。
仇人?
不,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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