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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她想过随便编个名字,又不想明着骗他;她想过告诉他“我是平平”又不知说了他会怎样反应。
正犹豫间,他又发来一条信息:“你再不说我真把你拉入黑名单了。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徘徊,最后敲下一行字:“我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有草原有牛羊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样回答,也许潜意识里,她希望他能说一句留她或者舍不得她的话,表面上可以装作不在意,内心却将那个人和那一夜深深地刻在心底。所以她想,面对面她问不出的话,通过冷冰冰的屏幕可以问吧,面对面他说不出的话,通过网络可以说吧。
但那边没了回音,一会儿,他的头像暗了。他下线了,他居然就这么退出了,无情地、自私地,懦弱地走开,留她一个人悬着、挂着、吊着。
“好傻!”她对着屏幕低声自语“陶江平你真是个傻瓜。”
表嫂在门口道:“平平,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哦,没有。”她硬生生扯起一个微笑“刚才在qq上碰到一个同学,他说晚上有同学赶火车,问我去不去送。”
“别去了,去了又要哭得稀里哗啦。”
“要去,已经送了那么多,不差这一个,正好这儿离车站近。放心吧,我九点之前一定回来。”
她抓起小包逃命般冲出大门,再停留一分钟,她就会窒息。她没有哭,也不想哭,就是觉得门,胸口问的像要炸开似的,每喘一口气都噎得发疼。
烦躁地在马路上轧了一个小时,脚底用力到先麻木后刺痛,她终于停下来,望着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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