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那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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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队阿头说，后来盛老先生变了主意，又不愿意开夜工，进度拖慢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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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什么停工？”祝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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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年代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何永坚皱着眉想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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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工……你这么说，好像真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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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眉心舒展，一拍大腿，“陈先生让我们慢慢来，他们不着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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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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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个陈先生能叫停整个工程队？当然是盛家二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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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的事都是二姑爷在管？大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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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爷从来没来过，二姑爷才讨盛老先生喜欢……盛老先生来监工的时候亲口说过，二姑爷比大女婿会做人。大姑爷嘛……教书先生只会讲大道理，你知道，很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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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壁炉的施工有没有发现过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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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有。”何永坚摆摆手，“警察都来问过很多次了，要是有异常早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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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九日、二十日这两天——”祝晴低头，看施工图纸和物业登记本：“叫李发的工人，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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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个工人来来去去，我挨个记着？”何老板摆弄茶具，“你说的李发，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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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抬眼，注视着他：“行，那我们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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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坚的手顿一下，盖碗磕在托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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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耽误何老板发财。”黎叔意有所指地留下这句话，起身示意先回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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