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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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悲痛至极时，反倒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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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不识字的老夫妇几乎站不稳，互相搀扶着，双眼死死盯着证物栏上的文字，一时之间耳畔只充斥老式吊扇吱吱呀呀作响的噪音，什么都忘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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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戒指内圈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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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物还在进一步检测。”黎叔抬手，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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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与白骨一起被带出的戒指，是祝晴戴着手套，亲手用证物袋装好的。她清楚记得，戒指内壁没有刻任何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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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黎叔的经验更加老道，世间没有这么巧的事，这对老夫妇女儿十年前的失踪时间、身形、做过手术的位置、他们形容的戒指样式……无一不指向尸骨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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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鉴证科出了详细报告再说。”黎叔谨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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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俩仍旧神色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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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飘来何母腰间风湿药膏的气味，祝晴问：“何嘉儿是怎么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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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用手帕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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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俩经营一家报摊，辛辛苦苦供唯一的女儿读书。何嘉儿争气，从小品学兼优，考上香江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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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观塘街角铁皮报亭走出的女大学生，何嘉儿骨子里透着不服输的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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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儿总说等毕业了赚大钱，给我们换千呎大屋。\x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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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种住惯了劏房的，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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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回想当年的事，眼底蒙着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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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懂事的女儿伏在矮桌上温书，日头最毒时连电扇都舍不得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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