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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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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夜和何春风低调进村,他们找了几家贫困家庭,打探郑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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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可以说是村里的土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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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爷子是村里的村长,大儿子是大队长,二孙子是会计,四孙子正准备接老爷子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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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问的人家,又是最恨郑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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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仗着几个有出息的子孙,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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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恨恨地诉说着,郑家如何欺负他们,如何扣除他们工分、粮食、年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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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郑家那小女娃,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就叫她几个哥哥帮她抢,我那孙子差点就死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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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老妇人指着正在院中玩尿的十三四岁的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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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活着,却变得痴傻,我们讨要说法,却压着我们不准出村,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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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抹了一把心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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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死了,儿媳疯了,就剩我们祖孙,靠微薄的工分养活,可恨的郑家还抠扣我们祖孙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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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气,老妇人用力捶打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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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我的儿,我的儿,你死了让娘和狗娃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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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南宫夜留了一些钱票给老妇人。剩下的几家跟这一家遭遇差不多,家里人死的死,疯的疯,傻的傻,活着的人撑着一口气要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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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问了几家,对方话语中,并未明说郑家的坏话,却也把郑家所作所为全盘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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