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担心。”
她像个孩子一样扑进陈洐之怀里无声哭泣,她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权利就能操纵一切,她以为只要打点好一切,阿兄就不会受那些罪,她以为这些年,只有她在泥潭挣扎,于是怨憎周围的一切。
原来鸟儿真的注定是要飞的。
窗外的月光漫过床头的子弹盒,弹头刻着的军号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十年前的深夜,少年把子弹塞进枕头时,指尖划过妹妹熟睡的侧脸;十年后的今夜,男人把自己的伤疤展现在她眼前,任由那双曾替他擦过药酒的手,抚过每一道岁月的印记。有些东西从未物归原主,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把彼此的灵魂,刻进了对方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