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阻隔贴牢牢贴在腺体上,他盯着严煜的眼睛,歪头问:“你碰见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放信息素出来?”
“没有,他脖子上贴了两层阻隔贴。”江子珩睁开眼,脑袋仰在椅背上,就这个姿势看向他,“不过停电的时候那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太冲了,我在卫生间碰见他的时候还是头晕。”
“两层?”林眠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现在还难受吗?”
“还好,”江子珩直起腰,他稍微有点近视,看到第一排一个模糊的人影站起来往台上走,他低头看一眼手表,说:“好像快要结束了。”
外边儿雨势依旧很大,江子珩过去推了下窗户,这次可以推开,一股风夹着雨滴吹进来,一下让他清醒不少。
“可以走,”他回头去看林眠,后半句却被音响里的声音盖住:“作为商会的新会长,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新商业产业服务,谢谢大家。”
江子珩扭头去看台上,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他就是莫名感觉,那个人也在看他。
“走,”他抓起椅子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连拖带拽地拉起林眠,“我们现在就走。”
急促的雨滴几乎要连在一起,被车灯的光束照的清清楚楚,像是连绵的针线。林眠跟着车流一点点地往前挪,边挪边叹气:“我们要是早出来一分钟就好了,正好赶着结束的点儿出来,还是被堵住了。”
“我们前面的这些人肯定是没听到结尾就溜出来的,这商会也没什么有用的,年年开年年堵,好像每年还都要下雨,”江子珩按下车窗,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鼻间一阵清新,他支在窗口,回头笑着说:“就当免费洗车了。
“我缺那点洗车的钱?”林眠瞥他一眼,夜色中江子珩的轮廓有些模糊,侧脸在车灯的照射下泛出白净细腻的光泽,他这一眼瞥过去,就再没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