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厮守,本可以成为一代宗师,本可以……罗彦不由得悲从中来,扳指带给他力量的同时,也把他拽进深渊。
当初罗彦得知父亲罗澈的做法后,气得要改姓,他不想自己有个那么没出息的爹,母亲再三劝阻,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也因此发誓,一定要让罗澈付出代价!
无奈他没好人缘,习不得百家艺,前前后后找了多少家武馆,门派,都将他拒之门外。戳脚翻子拳虽说厉害,但毕竟是祖上偷学的,不得要领真传,差了几分韵味。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一生。
那天滂沱大雨,罗彦跪在念流会山门外一天一夜,可只换来冷眼讥讽。
“回去吧!娃娃!”一个身着白袍,五十来岁的男人,在几个年轻弟子的跟随下,来到罗彦身边,他俯身将伞递给罗彦,浑身湿透的罗彦此刻逐渐有些体力不支,但还强撑着。
男人姓张名伯厚,和罗彦一样,使得戳脚翻子拳,师承花鞭吴老前辈,人称“翻江铁腿”,但和罗家不一样,张伯厚师承名门,是正宗传人,但罗家那套却是偷师窃艺。
雨水冰冷刺骨,但罗彦依旧丝毫不为所动,眼神毅然决然注视着前方山门,张伯厚见状叹气道:“娃娃,这是何必呢?你这样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啊!听我一句劝,回去吧!你父亲当初也这样跪着,膝盖上的血流了一地,不是照样悻悻而归吗?这里没你们的出路!”
罗彦就像没听见似的,只有十来岁的他,这样的已经不知听了多少,甚至有些麻木了。
“唉!娃娃,见你可怜我才来劝你的,你们家的事儿,大家伙儿也知道了,对子骂父是无礼,但罗澈的确落了笑柄,你心中有气,是人之常情,但各门各派也有自己的规矩。
你家太爷罗安义,偷学温家的祖传功夫,还想着自己开宗立派,已经惹得众怒,大家念及古武一道修行不易,这才放你们罗家一条生路。
怎么这后人一个比一个轴呢?你祖父罗觉明,你父亲罗澈,再到你,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张伯厚将伞搭在罗彦身上,随机在身边弟子的陪同下转身离去。伴随着隆隆雷声,罗彦仰头发出不甘的怒吼,结果急火攻心,加之体虚神弱,直接两眼一黑栽倒在地,等再睁眼,已不知过了多久,身在何地。
“醒啦!”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罗彦扭头一看,不远处是个满脸胡茬褶皱,光着脑袋的佝偻老头儿,穿着破烂马褂,坐在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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