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商名姝噙着浅笑,“百姓的日子苦,商市难兴。”
江南的百姓又不似边关,茶是他们活命之物,日子清贫,谁来购置这些东西?不都奔着三餐而去?
开两朵,各表一枝。
施家里,阴郁沉默的施厚琼动作缓慢擦拭着一把茶壶。
施广博冷着脸走进来:“爹,你就眼睁睁看着香茗斋出尽风头?”
自从兄长施广超被判斩首后,施广博就恨极商家人,让他人生多了污点,他现在都不愿与同窗好友聚在一处,生怕他们提及被判斩首的兄长。
“你急什么?”施厚琼声音平缓,又没有多少生气,“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狅。”
“爹!”施广博听腻父亲这些毫无用处的狠话,“你倒是出手给他们施以教训啊,自从大哥去后,你就似怕了他们,整日躲在家里,还不许族中人与商家争执,你……”
太让他失望了。
“你是读书人,读书人应戒躁戒急。”施厚琼抬眼冷冷盯着施广博,“回去抄心经。”
“爹……”
“下去!”
施广博不敢再争辩,拂袖气冲冲离开,他离开没多久,施厚琼的大管家带上几封书信进来递给他。
施厚琼面无表情看完后,起身去书房,从书房暗格里捧出一个匣子,交给大管家:“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严首辅家中。”
“是。”
管家退下后,施厚琼又写了两封信,喊来最信任的护卫让他们送出去,他踏出书房大门,负手立在屋檐下,萧瑟的日光将他脸上的阴暗驱走,照亮他眼底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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