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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小院的清晨,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穷酸气。几缕稀薄的阳光费力地挤过歪斜的窗棂,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几道惨淡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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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盘膝坐在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子旁,面前摊着一块洗得发白、勉强算干净的破布。破布上,静静躺着几片巴掌大小、边缘焦黑卷曲、散发着微弱腥臭的漆黑鳞片。正是他几天前从甲字号粪坑边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主要是忍受恶臭)捞上来的黑鳞毒蛇精残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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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片冰冷坚硬,触手带着一种滑腻的阴森感。幽暗的光泽下,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狂暴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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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的眼神沉静如水,不见平日的混不吝,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几片鳞片,用镊子夹起,一片一片地放入一个巴掌大小、通体莹白、内壁刻有简单封灵符文的玉瓶之中。瓶口用一块浸过特殊药液(来自二锅头炼体液配方的边角料)的软木塞紧紧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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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停手。而是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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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深处,那一丝微弱的灵气悄然运转起来。这一次,它运行的路线并非《混元痞子诀》那刁钻古怪的滑溜路径,也非《蛮族兽纹·蛇蜕篇》的感知增幅,而是…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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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炼丹师操控丹火时,那种细微、精准、充满韵律的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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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痞子诀》的核心在于“变”与“滑”,对灵力操控要求极高。此刻,苏妄正将这门“不务正业”的功法特性,发挥到极致!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丝微弱的灵气,如同最灵巧的绣花针,在指尖凝聚、跳跃,模拟出丹火灼烧时特有的、高频而稳定的灵力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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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并未真的冒出火焰。但那莹白的玉瓶,却在他的指尖虚按之下,开始微微发烫!瓶身内部刻画的封灵符文,在模拟丹火的灵力刺激下,如同被激活的电路,亮起极其微弱、肉眼几乎不可察的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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