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躲在这里干什么?”她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奴、民女要去宋家村……探亲,不慎迷了路,误入此地,听见马蹄声,还以为是歹人,所以才、才躲了起来。”
易思明策马过来,上下打量一番,狐疑道:“看你穿着举止,不像山野村妇,倒像个大户人家出身……手里抱的是什么?”
那女子闻浑身一抖,不答话,死死埋着头,只把手中包袱抱得更紧。
傅深走近几步,用长弓挑起女子下颌,冷冷地道:“松手。”
那女子被他盯着,后背竟起了一层冷汗,吓得浑身发软,被傅深轻而易举地挑开了手中的包袱皮,露出里头锦缎的襁褓来。
她怀里竟抱了个婴儿!
傅深皱眉:“拍花子的?”
说话间又有几人听见动静赶来,围成一圈看那女子,但见她一脸泪水混着尘土,仍不掩楚楚风姿。这群人虽然不能给天仙写诗,但并不代表他们分不出美丑,当时就有多情的动了恻隐之心:“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傅深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带着婴儿,不走官道走山路,说起来历吞吞吐吐、胡编乱造,我看八成是心里有鬼。说,这孩子是从哪里抱来的?”
忽然有人道:“咦,说起来,我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城门告示上正在通缉一个罪臣家的逃奴,该不会就是她?”
傅深:“罪臣?谁?”
“就是前两天谋反下狱的那个,”那人道,“金侍郎,金云峰。”
傅深怔住。
那女子抖得像只胆怯的兔子。她还不到双十年纪,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就是偷偷跑出京城,此刻面对一群骑马挽弓的勋贵子弟,再也没有多余的胆量同他们周旋了。她踌躇半晌,终于颤声道:“奴婢采月,是京中金侍郎家的婢女,襁褓里的孩子是我家小主人……”
傅深已经明白过来了:“你是带着孩子私自逃出来的。”
“求各位公子放奴婢一条生路,”采月边哭边不住给众人磕头,“这孩子是金家唯一血脉,抄家时险些被摔死……我家老爷蒙冤入狱,阖府女眷不堪受辱,齐齐吊死在堂前!奴婢拼死带小主人逃出京城,被朝廷官兵一路追杀,实在无法,才逃入山中……”
她哭得实在可怜,但金云峰事涉谋反大罪,这“窝藏逃犯”的罪名一旦扣下来,不小心也是会要人命的。
然而这群勋贵子弟毕竟年少,善心泛滥,家中又颇有权势,没吃过亏,容易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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