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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男儿,谁不曾想像傅深那样手握北燕铁骑,驰骋沙场,荡平来犯之敌?谁不曾想过“如果是我”,会如何施展抱负,建立何等功业?
可北燕军统帅这个位子,是单凭命好就能坐稳的吗?
严宵寒知道自己无法取代傅深,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傅深了,可惜元泰帝不明白,太子也不明白。
万里长城,不曾毁于外敌之手,先被自己人拆得砖瓦飘零。
“大人,”沈遗策在他出神沉思时麻利地替傅深换完了药,忽然开口道,“虽然您未必愿意操这份心,不过我是个当大夫的,还是得多说两句。靖宁侯这伤,恐怕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近来两次发热,一次比一次危险,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他毕竟是个……英雄,能帮一把,就别让他自己一个人挣扎。至少像今天这种在雨里跪一个时辰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严宵寒面色上看不出喜怒,只问:“我记得你跟傅深并不熟,以前也没见你替哪个病人说过话。”
“就当是我多管闲事罢,”沈遗策将摊在桌上的器具收回药箱、合拢,“我跟侯爷的确没有交情,只不过有时候会觉得,只要靖宁侯好好的活在世上,京城里就是安全的,我等汉人,不至于在蛮人铁蹄下挣扎求生。”
严宵寒这才想起来,沈遗策出身宣庆,此地当年曾遭东鞑屠城,后来又被北燕铁骑收复。他的父母家人全部罹难,只有他年纪最小,被父母藏进装药的柜子里,才侥幸逃过一劫。
他没再答话,起身送沈遗策出门。两人沉默着走过曲折的回廊,到正院庭前,沈遗策顿足,朝严宵寒拱手告辞:“大人留步。”
“继之,”严宵寒叫住他,迟疑片刻,才问出了令他犹豫不决的问题,“傅深的伤……你有几成把握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沈遗策苦笑:“大人,您也太高看我了。”筆趣庫
“有一说一,”严宵寒道,“不必保留,我要听实话。”
沈遗策犹豫了半晌,才慎之又慎地道:“只有一两成。接续断骨容易,可筋脉受损,尤其是他的髌骨碎裂,调养起来或许要三五年的工夫。所耗的钱财药物不必说,关键是要有人随身照顾。但就算这样,也未必能成功。”
可有一线希望,总比束手无策要好。
严宵寒点点头,下了决断:“既然如此,就按你的法子来,从明日起,靖宁侯的伤由你诊治,需要看伤用药,都到我府中来。”
沈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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