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深嗓音微沙,听起来有种奇异的倦怠感,他顺手把盒子往紫檀大案上一扔,单刀直入地问:“这个盒子,谁见过,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的,谁放进来的?”筆趣庫
按时间顺序,最先进过书房的人上前辨认,都摇头说不知道,直到今早打扫书房的几个仆人看过,才有点模糊印象,说是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书桌上有这么个盒子。他们还以为是傅深的旧物,没敢随便挪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前一天进书房送花瓶的小厮身上。
那是个十三四的孩子,穿一身灰扑扑的短打,父母早已过世,跟着他祖父在侯府做事。他平日里都躲在后厨里不出来,从没见过这等阵仗,被傅深寒霜似的眼神一扫,顿时就慌了,扑通跪下,哭着边磕头边喊“老爷饶命”。
傅深揉了揉眉心,被他哭得脑仁疼,凉凉地道:“闭嘴。”
他声音很轻,可能是惯于发号施令的缘故,每个字却都很重,落在地上仿佛能砸出个坑来。那孩子顷刻消音,只是抖得更厉害了。傅深问:“这个盒子是你放进来的吗?”
“不、不、不是……”
“那是谁?”
“小的、小的不知……”
傅深阴恻恻地说:“我没耐心看你在这里筛糠,早交待早了事。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小厮咬着下嘴唇,双手不住地揉搓衣角,最终扛不住傅深的威压,小声地说了实话:“小的、真、真的不清楚,可能是王、王狗儿……”
傅深莫名其妙:“王狗儿是谁?”
“是、是城东杨树沟王家的小子,经常跟他爹来侯府送菜……昨晚傅爷爷让我来书房送花瓶,王狗儿说他也想看、看大户人家的书房是什么样的。我心想、侯爷反正也不会来,就、就带他一起进来了……”
傅深:“肖峋。”
肖峋:“属下明白。”
外人擅闯侯府书房,虽然书房里没什么重要物件,也是他们这些护卫出了极大的纰漏。肖峋立刻带了两个亲卫去追查这个“王狗儿”。傅深缓慢地扫视了一圈地下站立的仆人,忽然极轻地冷笑了一声。
“看来本侯这些年的确是疏忽了,以为这个‘后院’聊胜于无,没有引人放火的价值。谁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漏洞居然比筛子还大。今日之事,算是给诸位、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教训。傅伯——”
老仆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请侯爷吩咐。”
“给你三天时间,遣散府里所有下人,让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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