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烧得厉害,刚才又摔了一下,身上哪哪都疼。他其实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可严宵寒大概是见多了“弱柳扶风”的高官权贵们,下意识地也把他当个易碎的花瓶对待。
“侯爷有伤在身,体质不如从前,务必注意不要受凉,也不要用寒凉之物和发物。卧房里要防寒防湿,如今天气渐凉,炭盆和熏笼该早早点起来。”沈遗策号完脉,放开傅深的手腕,又道:“侯爷恕罪,下官需要看看您的腿上的伤口。”
严宵寒默默地揭开被子,替他挽起裤脚。动作中指尖不免触碰,傅深若有所感,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他记得严宵寒明明不晕血,怎么还哆嗦上了?
虽然傅深现在也感觉不到疼,沈遗策还是尽量放轻了力道:“皮肉伤口愈合得很好,发热是因为外感风寒。侯爷最重的伤在髌骨和筋脉,须得慢慢调养个三年五载,方有望恢复一二,只是……日后站立行走上恐怕有些困难。”
严宵寒替傅深放下挽起的裤腿,裹好被子。沈遗策收回脉枕:“我替侯爷写副方子,先治风寒。至于腿脚上的伤,依旧按北燕军医的方法治着,容在下回去后与太医院御医们再商议琢磨,集思广益,或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傅深正点头,忽地倒吸一口凉气:“嘶……轻点!”
沈遗策:“嗯?”
“……没事,”傅深咬牙活动了一下被严宵寒攥得生疼的肩膀,点头致谢,“沈先生费心了。”
“不敢当,”沈遗策侧身不受,“下官医术不精,未能为侯爷分忧,实在惭愧。”
“沈先生切莫如此,”傅深反而是最心宽的一个,“伤成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侯爷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总有法子能治好你的伤。”严宵寒忽然出声,又对沈遗策道,“把药方拿给侯府下人,叫他们煎药。缺什么药让人出去买,没有就到我府里取。”δ.Ъiqiku.nēt
沈遗策见他二人似乎还有话要说,便朝傅深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严宵寒扶他躺回去,神色莫测。他天生一副款款温柔的好相貌,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把铁骨铮铮的傅将军掐得抽冷气的人就是他。
屋子里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严宵寒拉过一张圆凳,离他远远地坐下:“你的腿——”
“刚不是说了吗,就那样了,”傅深伸手打断了他的话,“给我倒杯水。”
严宵寒皱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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