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社会毒打

下打盹的麻雀。浓雾里传来几声牛铃，混着谁家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在潮湿的空气里酿出一股烟熏火燎的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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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隆扛着比人还高的拖网跟在后面，网坠碰撞的叮当声惊醒了沉睡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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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的胶鞋踩过露水浸透的土路，裤脚很快洇上深色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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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哑巴河像条银灰色的绸带，雾气在河面蒸腾，时不时传来鱼群跃出水面的泼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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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父子俩走到了哑巴河边。那里停靠着一艘木质渔船，是周大生昨晚从村民袁天岳手中借过来的，说是出了渔获，给袁天岳家分上一些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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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网头再收紧些。”周大生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抚过网眼，指腹触到几处被水草磨毛的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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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腰间摸出一截麻线，就着牙齿咬断，动作娴熟地穿梭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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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隆则好似心里有气，他将船桨重重地拍在木船上，惊起一群白鹭，翅膀掠过水面时带起细密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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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船劈开薄雾缓缓前行，到达指定位置后，周大生把船锚抛进浑浊的河底，铁链哗啦啦的声响惊得鱼群四散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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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分站船舷两侧，开始合力拖拽网绳。潮湿的麻绳勒进掌心，周隆能感觉到网底沉甸甸的重量，随着水流不断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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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周大生的吼声混着水花四溅的声响。拖网渐渐露出水面，银色的鱼鳞在雾霭中闪烁，鲢鱼、草鱼、鲫鱼挤成一团，鱼尾拍打着船板发出密集的脆响。有条大鲤鱼突然跃起，鳞片上的水珠甩在周隆脸上，咸腥的河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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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渐渐散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河面上洒下万点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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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里的鱼堆成一团，鳃盖翕动间吐出串串气泡。周隆伸手去抓一条蹦跳的黑鱼，却被鱼尾扫中眼睛，酸涩的泪水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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