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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拉开棉被,取下变热的湿毛巾,靳朔漠正好看见她发呆的模样;遂开口问。
“都是你。”愈想愈不甘心,吕游弹了他鼻尖一记。该死坏承认他带来的改变也不行了。
靳朔漠揉着发疼的鼻子,坐起上半身。“我怎么了?”
“你”她侧首看见他不安分地坐起来,一根纤指点住他额心,将人推回沙发躺平。“你给我安分躺在这里不要乱动。”
到嘴的话马上不着痕迹的改口,头一次感觉困窘让吕游转身想走,闪躲这突兀的感受。
靳朔漠却出奇不意地扣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
“留下来陪我。”退烧葯的葯效逐渐发挥,所带来的副作用是让脑袋昏沉沉,直想睡,但算他使性子可以吗?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希望有她陪伴在身边。
“都几岁的人了睡觉还要人陪,不怕我明天到公司宣传,让你下不了台,不能见人吗?”
“如果你要他们都知道我们同居的事情尽管说,我乐见其成。”
“看来感冒对你的脑子无损嘛!”吕游甩开他的手。“当病人就要认命,安分守己地睡你的觉,不要麻烦别人。”语毕,她再度出门去。
靳朔漠叹口气,只手遮住眼,放弃地躺回沙发沉沉睡去。
早该知道的,他爱上的女人不懂得“体贴”两个字怎么写。
意识昏沉时,脑海中闪过的是这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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