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并不关心王家父子的反应如何,王家父子也把她当作空气对待。直到6卡座一干人等在五分钟内散个干净,叶舒才开始朝外挪步。陈永明自然没理由来找她生事,毕竟是客人有事先走,之前那杯酒她也没有借故推迟,既然三小时钢琴时间已满,便无须再浪费眼风。
叶舒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是那杯威士忌在作怪,还是时隔多年,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和沉易洲重逢的缘故。说是重逢,只怕沉易洲压根儿就没认出她,叶舒惨淡地笑了笑,在电梯铝制金属板囫囵的倒影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面颊,既没有红疹,也没有眼泪。
姜眠上了宾利后座,一边开了镜盒补妆,一边嘟嘟囔囔地问前面那人:“代驾还要多久才来啊?”
“十来分钟吧,先开出去,在路边等他。”
“要不···”她似是随意地开合了下镜子,“换一下,我来开?”
“麻烦。”那人薄唇轻吐,惜字如金。
姜眠收回目光,抿了抿镜中依旧鲜艳的红唇,三分抱怨,七分娇嗔地说道:“什么要紧事啊?急着叫我走?”
沉默半晌,没有回音。
“累了吗?”姜眠不死心。
那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很轻,几不可闻。
姜眠得了答案,笑靥如花,更近一步:“那我帮忙解围,你拿什么谢我啊?”
“多谢。”
姜眠蹙眉,正欲说话,引擎声响。
时维九月,本是木叶凋零的深秋之季,又兼月上中天,夜岚拂面,再不时的冷风,激得人战栗。
走在枯叶沙沙的人行道上,叶舒揉搓着两臂,心无旁骛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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