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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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音轻缓，一奶声奶气，身形极慢，大的姿势优美轻扬，小的像个奶油瓶，摇摇晃晃欲倒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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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站在院坝外皂荚树的林阴下，静静看向背对着青岗石铺砌的街道练八段锦的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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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了会儿，二妮才拎着食篮走进三合土夯实的院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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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走轻脚地绕开母女俩，将食篮和今早送来的报纸放在桂树下的小桌上，提起暖瓶掂量下，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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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医务室里的钟，转身走进熬药的小灶房，拎起水壶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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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煤炉，烧上水，二妮投洗了条布巾，开始擦拭桌椅门窗，清扫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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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遍八段锦练完，邱秋抬腕看表，89分钟，比昨天快了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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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放下扫帚，取过报纸递给邱秋，指指上面的头版头条：“邱秋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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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秋摸摸昭昭的后脖颈，微汗，接过报纸对二妮道：“给她擦擦背上的汗，换件小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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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拿毛巾给昭昭擦汗、换衣。邱秋在桌边坐下，拎起暖瓶往杯里继了些热水，喝了几口，展开报纸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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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高考了啊，邱秋眼里闪过一抹沉思，片刻，放下报纸，心情极好地哼唱起来：“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哟一道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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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慢悠悠，软绵绵，轻轻柔柔吹拂在耳边，好似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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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啪啪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稀竹笆门被啪的一声推开，几人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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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夫，邱大夫，你的高中课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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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借给我们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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