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主任这是去哪？要不要捎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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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偏头一看，哦，正要找你呢：“王哥，这两天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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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问，八成要用车，王晨海缓缓在路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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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几辆？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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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一握手闸，跟着下了车：“一辆。茂林大队的苹果可以上市了，你们厂要一车发福利。你看谁回厂时方便，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们好安排。”本来要给磷矿厂打电话，催他们派车的，这不巧了，直接在路上遇到他们运输队的王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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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样？我早点回来，”估算了时间，他给了个准话：“五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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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雨，地上湿，意愿上，褚辰是想等两天，地皮晒晒好从山上往下运。可想到已经成熟的稻谷，说不定明天茂林大队也要开镰，便干脆地一口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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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南货店还有南京板鸭吗？给哥留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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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笑道：“下午给你提来。新进的火腿、咸五花要吗？”王晨海是沪上闸北区的，64年支援三线过来，几年才回家一次，哪会不馋那一口家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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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王晨海想到腌笃鲜这道家乡名菜，忍不住吸溜下口水，掏兜、翻包，收罗了卷钱票抛过去，“有那晒干的春笋也给哥拿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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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应了声，伸手接住，当面清点过，两人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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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顺着山间曲曲折折、爬上爬下的羊肠小道穿行的话，茂林大队距月湖寨不过十几里，褚辰走公路，就绕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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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队里，已有七点，社员都在寨外的门前坝水田里放水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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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人看到褚辰，不等他走近，便唤了大队长张秋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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