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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薄唇紧抿。
贵为太子,也谈不上害怕赵玄祐。
真想对付也有法子,只是他首要对付的人,是平王,为了赵玄祐这么个臣子大动干戈,有些不值得。
“是妹妹一时情急,说错话了。”宜安公主见自己的激将法起来作用,忙说道,“父皇还在用他,暂且不动为好,倒是那个冒牌货玉萦,可以先处理了,给夷初出一口恶气。”
宜安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太子,见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该说的话都说了,再说,话就显得太多了。
于是,宜安长长舒了口气,朝太子笑道:“心烦意乱地跑过来,跟太子哥哥说了这么多,心里总算舒服了。”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
“太子哥哥政事繁忙,宜安告退。”她朝太子福了一福,然后恭敬退了出去。
等宜安走后,太子依旧静静坐着,没有再批阅奏折。
暑热的风透过窗纱吹了进来,被屋里的冰盆消融,又转为丝丝凉风。
良久,太子忽然低声开口。
“温槊。”
窗户动了一下,一道灰影从窗外飘了进来,跪在太子跟前。
这是他亲自训练的死士,连帝后的命令都不听,只听从他一人。
太子的眼前浮现出那日在戏园子门口遇到的那抹倩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