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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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总要付出些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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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颜望向他的黑眸，身上显出某种沉静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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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道：“他已被你敲进急救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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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颜笑起来，“那不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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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仰着头直视江弋，像是任何一个回答老师问题的认真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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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产生了某些念头，他将某些念头实施了，得到的只是结果。无论他成功，还是失败，都是结果。”林之颜一本正经地提出歪理邪说，绕过他，走到他身后，“被我反击致伤是结果，不是代价。而我将他身上最后的财产都剥夺了，才是真正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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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转身望她：“行为被中止，即是结果，结果之后，则是报复，而非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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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颜也转过身，却坐在了审讯桌的另一旁，靠在椅背，“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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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外套搭在椅背上，她一靠，仿佛那衣服都裹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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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眉头动了下，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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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一个字，便被她打断，仿佛她才是那个审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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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颜望着他，认真道：“本质上，他不需要任何成本就能对我实行侵害行为，得到的结果要么是侵害成功，要么是我逃脱他被迫中止行为。但中止行为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结果呢？他的犯罪成本几乎是0，而我不反抗，则会受到侵害，而我反抗，成功了能逃脱，但不成功我依然会受到侵害甚至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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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这本身就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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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强盗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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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仍沉吟了几秒，无意辩论，冷漠道：“你在说服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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