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要不要杀了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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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年幼的时候，大约也曾有过这般向父母撒娇耍赖的日子，但那时他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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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吞噬人心的滚滚而下的时间洪流，他很难站在长河的下游，去回溯那一点少的可怜的、童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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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孩子嫩乎乎的手就这样抓着他的手指，软得像春天的飞絮，带着满脸期待的表情，热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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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本该坚定拒绝的，不知怎的，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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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偷偷睁眼，我就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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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幼崽连忙把眼睛闭上，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催促道，“那你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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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星光点点。灯火轻轻爆出一声碎响，猫咪的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呼噜，竹简卷动摩擦着微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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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碎碎，窸窸窣窣，混合着低沉缓慢的吟唱，在李世民昏昏欲睡的意识里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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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多年前，赵姬曾经唱给嬴政的歌，现在他从记忆里捡起来，生疏地唱给自己的孩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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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星高，参星低，西垂的儿郎要歇息……月驾轸，日乘箕，梦里随父猎熊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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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星高，参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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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驾轸，日乘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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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唱几遍？”翌日隅中，秦王退朝，用朝食时，就听见快乐的小鸟在他耳边吵吵闹闹，反反复复唱着同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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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了很多遍吗？”李世民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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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语。”嬴政告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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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儒家的说法。”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偷换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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