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当铺

不该是你弄丢了别人家的什么东西，就要原样补偿回去的吗？你用痛苦来转移痛苦，何尝不是双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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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啊不，我很开心。耶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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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根据秦姝观察，本朝风气还算开放，没有“女子出街必须戴面纱帷帽”之类的死规矩，当街吃东西更不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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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很豪爽地往衣袖里一掏，刚打算买点糖葫芦，好让这些小孩子能带钱回家去补贴家用，整个人就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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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好，兜里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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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鲁迅先生有句老话说的好，出门公干不能失去资金支持，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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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姝控制表情的水准早就磨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她往周围匆匆扫了一眼，便瞅准了一家当铺，随即半蹲下来，平视着跟她说话的小女孩的眼睛，耐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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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出来得太急了，没带钱。你要是能等等我的话，我一盏茶后就过来买你的糖葫芦，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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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怔了怔，随即整张软乎乎的小脸便飞快地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应声道：“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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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久凝视着秦姝离开的背影，心想，真奇怪啊。这么一看，她明明是个落魄到连买一支五文钱的糖葫芦，都要先当东西才买得起的，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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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周身的气质也冷得很，就像那三月尚未消融的薄雪一样，连当铺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伙计，在看见她这样的神仙人物迈进店门的时候，也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上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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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在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会感受到久违的平静与温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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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在和我这样穷穷的小孩子说话的时候，都半点顾不上自己的漂亮衣服被灰尘弄脏了，就这么蹲了下来，像是和大人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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