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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在找台协商会那个仲介人。”嘉修告诉他,赎罪的语气。“也许可以问 出个名字。他出国了,还要一个星期才会回来。”
希文又点点头。他可以要蓝嘉修把这个仲介人的名字和电话给他,他来查会比嘉修 快。但这是嘉修尽他的责任的时候。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希文。”他的眼神由衷,表情是卸了重担的松弛。
希文就怕这个。“我是要报答季老当年的恩情。蓝氏还是蓝家的,这位子,”他轻 拍座椅扶手。“太大了。我这样的体位,坐上去会重心不稳的。”
“我要有个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嘉修微微一笑。“不过你也就快是我的半子了 ,意思一样。”
这件事,希文此刻还不便说得太多。他是个重然诺的人,他答应了蓝(王玉),不能 背信。
“蓝叔,您该是过来人,一定了解未必儿子就定然是要负责传承继业的人。也未必 儿子才值得得到关心和注意力。蓝(王玉)是您的女儿,她需要您的关爱。她承受的压力 应不比您少,比您轻。”
嘉修半晌不语。“我不是不关心她。”他艰难地说“是无从关心起。她爷爷把她 当个男孩来训练,她的一切都由她爷爷安排好了,我没有插手的余地。”
“我也许不该说这话,蓝叔,但是您觉得季老像安排您的生活、事业、婚姻,一样 的去排定蓝(王玉),公平吗?”
事实上,以蓝嘉修遇事第一反应便是逃避的个性,希文想他说了也是白说。
果然蓝嘉修站了起来,掠下这个话题。“太晚了,希文,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唔别让老家伙知道我今晚跟你说的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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