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
“你想到哪去了?”安若淡淡说,将一件新衣挂到架上。“费先生是何等名人?我哪高攀得上?”
“这是什么话?”惠卿过来帮忙拆开刚送到的一大箱巴黎新装。“所以你不接他电 话?就为了妄自菲薄?”
“我说的是实话。”安若将要熨烫的衣服放在一边。“不是妄自菲薄,是有自知之 明。”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
她怎会忘掉了妈妈的教训?情最是伤人,也最易伤心。费希文真面目露得太快,她 太容易上钓。以他的身分和得天独厚的外表,要女人还不手指一勾即手到擒来?是她这 活了一把年纪,将近三十,一辈子视男人为毒物的傻子,太天真,太愚蠢。
他不过被她兜得团团转,一时好奇,而她竟掉进了自己的陷阱。幸而才开始,尚未 危及她身负的使命。她搏命“演出”为的可不是偷尝禁果。
“你不接电话,未必躲得了他。他随时可以到店里来。”
话说的没错,安若并不担心。“我对男人有天生的免疫力。”她笃定地说。“来就 来,我做我的工作。他能奈我何?”
但是她笃定的太早了。希文开完会去医院之前,先绕到“欧梵”来。惠卿在后面的 裁缝室,店前只有安若一人,躲也无处躲。他一进来就打个正著面。
“安若。”他歉然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思念眼神,充满柔情的声音,使她不及戴上 冷面孔,心已先融为水了。“我一早就要过来的,临时出了事,我赶到医院去了。”
什么教训,什么气,什么计画,她全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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