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道歉。但那以后,所有人都远远避著她。那是她 形单影只,独来独往,无朋无伴的开始。
她不在乎,从不在意。即使牧师夫妇因车祸去世时,她哀伤逾恒,因为他们是她在 世上仅有的亲人,可是她也不曾感到如此孤单。
?她们都死了。?
这句话抽掉了她所有的希望。一个人一生能死几次呢?但是她这次不能死,现在不 能死。希望被带走了,愤怒和恨还活著。这些,也是一种生命。
安若回到床上,一手按住痛楚的胸口,眼睛瞪著白亮的灯光,忽地看见的却是费希 文探究的目光。
夹杂著悲恸的痛苦与对一个谈不上相识的男人的迷惘,她终于沉入不安的睡眠中。
习惯了与寂寞、孤苦、惶惑、悲痛共存有个好处,第二天早上安若看着镜中的自己 ,想道,悲则悲矣,可是不会再有更大的苦楚能打击得了她,事实上,当她还是小女孩 时,恨在她心口萌生的刹那就化成力量了。
?不应有恨,安若。应感恩,感谢。遭遇固然不堪,因而磨人,但也因此使你比别 人茁壮、坚强和勇毅。?
牧师父亲──她一向如此称呼他──的一段哲语掠过她的思维。
她明了牧师父亲的语义。她也知道事不关己时,说什么都很容易。
将一些必要的必备物放进大皮包,她走出房间,坐电梯到七楼,出电梯,穿过无人 、安静的走道,从太平门步行至地下一楼,然后由饭店一条员工专用的后门通道走上大街。
饭店对面一栋玻璃帷幕办公大楼十五楼一间宽敞而现代化的会议室里,希文面窗而 立,沉思著。他背后一群工作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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