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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才怪。你说嘛说嘛喂,先说了再办事。”
“唉,好,好。你小声点。”费宗涧压低了嗓音。“他妈妈嫁给我时是怀孕了没错 ,可是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你自愿当龟公啊?”
“哎,小点声。她是个好女人,遇人不淑而已。何况我我不能生育”
“你什么?你这没良心的!怪不得!我远以为我自己肚皮不争气,搞了半天是你不 能下蛋!”
“嘘,别闹嘛!一会儿让希文听见了”
他没再听下去,下床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站了大半夜,第二天便走了。他始终没向 他父亲提及或问起这件事。
希文后来了解他父亲是耐不住寂寞,却又是个不很懂生活情趣的男人。也许这是那 些女人都无法和他长久的原因。但如此不间断地换伴侣,他仍是寂寞的。
有时希文会想或许这是为什么他当初走入时装这一行。他曾在接触形形色色的女人 中,试著去了解一个男人能自其间得到什么乐趣和满足。但显然他父亲追逐的,需求的 ,和他截然不同。当女人,尤其美丽得耀眼的女人,成为他事业里的配件,装饰,展示 品,他便完全放弃了去了解他父亲。因为女人在他们各自的生活当中,代表全然不同的 意义。
他寂寞吗?希文偶尔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结论是,他太忙了,无暇寂寞。哦,他当 然有过女人,从不固定,那是人的身体本能的需要。他不称为性,太浮滥;也不视之为 欲,太低俗。两个异性肉体互取所需的行为,也是一种艺术。他是如此看待那件事的, 遵行身体的哲学。他想过或许他生父对他母亲便是这种感受。因为如此,他在处理两性 之间的关系时格外谨慎。
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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