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和信赖丝毫未减。因为他所有的 时间和生活重心仍在于他们的婚姻组成的家中,她若去和个一个月只能见到他一次,相 处仅有一日夜的女人争风吃醋,未免显得太心胸狭隘。
陷于沉思中的蓝季卿自然完全不察他妻子的想法。在蓝家有个不成文的不变家规: 女人天生应活在男人强壮的羽翼下,只管持家,生儿育女,旁的一律不当过问。
他一生堂堂正正,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亏心事。一世为人秉持宁可人负我,我不负人 的准则,行事皆以家人福祉为首要考量,但二十八年前他却做错了一件事。它至今耿介 在怀,罪恶感无一日不若鬼魅般追随著他不安的良心。
?“你要什么?”他精敏、锐利的眼睛盯著他面前的女人。他没想到她竟会找到公 司里来。
“我什么也不要,”她把一个信封放在他办公室桌上,固执的下巴骄傲地抬著“ 这个钱还给你。”
她的眼睛闪著受辱、受伤的沉痛,她的双手颤抖,他不为所动。他不能为之所动,此事关乎重大,关乎他整个家庭,他的家族声誉。而且为了个他不能告诉她的原因,他恨著她。
“除了钱,我什么也不会答应你。”
“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要。我要我的孩子。”
“蓝家不会承认这个孩子。”
她放声笑起来,笑声旋又戛然停止。“放心,这孩子是我的。”她变沙哑的声音空 洞而绝望。“和蓝家没有一点关系,我的孩子不要个懦夫父亲。”?
她孩子的父亲不是懦夫,他当时没能在她转身走掉前说,如今虽然再面对面,有机 会说它,他也愿意告诉她当年他隐瞒的一切时,却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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