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斩草未尽,暗潮再起

开的宫门，是青州商户送的兵器——二皇兄不过是被有心人当枪使的。"他顿了顿，”父皇最疼手足，若真要斩草除根......"尾音拖得极长，扫过殿中众人，"岂不是寒了天下兄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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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昭站在殿角，指尖无意识地掐着朝服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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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记得昨夜在御书房，叶天策翻着叶清茗的供状时，指腹重重压过"空冥子"三个字，墨迹都洇开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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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见他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喉间动了动，终究只在退朝时凑过去低声："殿下不杀他，是想钓更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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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策脚步微顿，目光扫过宫墙上斑驳的月光："聪明人总爱自作聪明——他以为藏起了太虚宗的密信，我便查不到？"他拍了拍李文昭肩膀，"去龙渊阁吧，明日要挂匾了，别让那些新科进士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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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京郊废弃的青瓦庄园里，赵高的夜行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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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着残墙摸进后院，就听见柴房里传来压低的对话：“空冥子长老说，等七宗的传讯符到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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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另一个声音突然截断，“黑冰台的狗鼻子最灵，你当这是在太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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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的瞳孔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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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怀里的青铜蝉，那是黑冰台特有的传讯器，轻轻一捏，蝉翼便振出极细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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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柴房里的人举着火把冲出来时，只看见满地碎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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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龙渊阁的朱漆大门刚推开，便有墨香裹着晨雾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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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昭站在台阶上，看着十个新科进士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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