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西出玉门关,叶天策孤身入虎穴！

帐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烛火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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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雄的喉结动了动，马奶酒在碗里荡出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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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深夜，赤焰城的守卫换班时，一道黑影掠过王帐的毡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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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策的风雷步踩在沙地上没有半分声响，他掀开帐门的瞬间，闻到了赫连雄身上的奶膻味——那可汗正打着呼噜，狼首刀就搁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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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信函压在狼首刀下，布防图的边角露出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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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指尖拂过帐外的狼头旗，旗杆上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像极了乌图在诏狱里摇晃的传讯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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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赫连雄的咆哮震得帐布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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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信函冲进议事帐时，叶天策正端着茶盏看日出。"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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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好。"叶天策放下茶盏，"互市，不插手中原事。"他指了指赫连雄身后的狼卫，"孤可以让大乾的商队，每月送十车盐进赤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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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雄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布防图——连他藏在北沙丘的三千骑兵都标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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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本汗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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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驼铃在玉门关外响得清脆时，赵高带着黑冰台的快马迎上来。"东岭王余党在泾阳反扑。"他递上血书，"赵将军已经截杀了，首级挂在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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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策接过血书，指尖被血渍染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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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东方，晨雾里的长安城轮廓渐显，像头蛰伏的巨兽。"九龙夺嫡，该收网了。"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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