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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疲惫,有审视,有某种难以言喻的了然,甚至……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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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不再停留,拄着拐杖,拖着沉重虚浮的脚步,一步一步,蹒跚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佝偻瘦小的身影,很快融入了浓重的夜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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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我一个人,抱着伞,瘫在冰冷泥泞的后山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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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剧痛,神魂欲裂,左腿如同半截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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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那把刚刚爆发神威、此刻却破败黯淡的油纸伞,伞骨上残留着几不可见的暗金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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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那片被灼烧过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混合着石灰、鸡血、碧绿火焰和聻气的、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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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带着劫后余生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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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村这口深不见底的井,我算是彻底掉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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聻气……黑符……油纸伞……刘阿婆的碧火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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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潭浑水下面,到底埋着怎样惊天的秘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