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老孙头不是说看见他坐着吗?”我追问,心跳莫名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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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消失了?谁知道呢!”陈文彬一摊手,表情更加惊悚,“老孙头当时就被吓病了,躺在床上胡言乱语,非说看见那红袍老道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就像青烟一样,钻进地里不见了!县尉和捕快们把周围的山林搜了个遍,连个脚印都没找到!那红袍老道,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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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口气,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声音带着一种深切的恐惧和不解:“张师傅,您说……这世上……真有这种事?被雷劈开的古棺里,坐着个喝茶的红袍老道?转眼就没了?这……这他娘的……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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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刻回答。脑子里飞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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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七年……南山坳……雷劈古棺……红袍老道……凭空消失……棺材底板的水渍和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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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浓重的诡异和非人气息。比牛角村这“青丝覆膝”和“坟头童子煞”加起来还要邪门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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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道是谁?他为什么会在一口古棺里?那雷……是巧合?还是冲着他去的?他消失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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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神魂的剧痛似乎被这巨大的谜团暂时压了下去,小腿上的黑符也仿佛没那么冰冷刺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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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我沉声问,“棺材里就没留下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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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陈文彬愣了一下,皱着眉努力回忆,“好像……好像我爷爷提过一嘴,说那棺材内壁上,靠近老道坐的位置,似乎……似乎贴着一张焦黄的油纸?上面画着些弯弯曲曲、看不懂的鬼画符!当时大家伙儿都吓懵了,谁也没敢细看,后来县尉觉得邪性,怕惹祸上身,就让人把那口破棺材连同那油纸一起……就地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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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黄油纸?!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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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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