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贴在了呶呶的脸颊上,恶狠狠地说道。
冰冷的闪着月芒的刀锋刮过呶呶的脸。她被吓得一时失神,连额头的痛也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盯着木青瞬间变得凶神恶煞般的脸,突然呜咽着哭了起来。
她越哭越厉害,眼泪不断从两边眼角流出来,看起来像个迷了路的伤心孩子。
木青吁了口气,收了自己的刀,慢慢从她身上站了起来。
这时虎齿和小黑闻声而来。
虎齿的表情看起来万分惊讶,小黑却扑到了仍躺在地上的呶呶的身边,张嘴不断去嗅她脸,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丝血迹,小黑一定是闻到了。
呶呶应该是被小黑露出的利牙吓到了,大叫一声,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脸上的眼泪鼻涕,尖叫着朝聚居地跑去。
木青急忙喝住了还要追赶的小黑,朝不明所以有些担心的虎齿笑了下。
一夜平安过去。又一天过去。傍晚时分,外出采药的人终于回来了。早已焦急等待的女人们立刻熬了浓浓的药汁,让每个染病的孩子喝了下去。
是夜,骊芒和木青仍留宿在了原地,打算第二天一早走。
骊芒说以加是个好达乌,当先攀援爬上长满了厚重湿滑青苔的峭壁。他一定可以带领族人们过上好日子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由衷。
今天白天的时候,陆陆续续有族里的女人过来,有些远远地看几眼,有些也走了过来好奇地问询关于他们山谷里的事情。她们从前应该是听由由父亲和虎齿有提过。木青都很耐心地一一回答了。除了强调盐的重要性,她并没有试图劝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扩大农耕,饲养小动物。千百年传下来的根深蒂固的习惯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中,除了骊芒听她的,她不认为这里的族人会轻易摒弃自己原来的生活方式。
呶呶其实一开始并没想怎么样。她大概只是需要发泄下自己内心的愤恨而已,木青这样觉得。所以在他面前没提昨夜里呶呶来过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他们就起身了。木青在火堆前煮着早餐。炊具和食物都是昨天娜朵送过来的,剩下的正好可以做顿早饭。由由抱着闪电坐在一边,看着骊芒在拆卸帐篷,捆拢竹竿。她知道他们等下就要走了,所以神情有些依依不舍。
吃过简单的早餐,收拾好了东西,木青把由由的那个睡袋送给了她,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林子里,这才与骊芒一起带着小黑悄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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