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了四周,将一些木头和可燃物集中到一起,摸了摸身上,啥东西都没有,又跑到秦封旁边摸遍他口袋。
谢天谢地,在他的裤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按了按,不愧是高级货,这么摔摔打打依旧还能用。
她赶紧点燃火堆,木材和可燃物渐渐燃烧,越来越盛,点亮了整个小房间。
云臻这才发现,这里有分为两个部分,他们所在的这里应该是卧房,旁边还有一个小房子,她过去看了眼,是厨房,里面还有一些残破的锅碗瓢盆。
估计主人不要了丢下的,刚好洗一洗还能用,喝水是不可能的,但是烧点热水擦一擦暖暖身子还是可以的。
云臻赶紧拿着一个烂铁盆走了出去,仔细洗了洗,接上热水回到火堆旁,在火堆上架起一个简陋的架子,铁盆直接放在上面烧。
趁此机会,她又跑到厨房,挑挑拣拣,又找出一个烂铁锅和一个陶瓷碗,在雨水下清理干净,接上小半锅干净的水,又回到了火堆旁。
此时水已经烧开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水用陶瓷碗舀到铁锅里,感觉温度差不多后,端着铁锅进了厨房。
关上门,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衣服当作毛巾,快速给自己清理一遍,这才感觉自己过来了。
然后又将湿答答的衣服随手洗洗穿上,哆哆嗦嗦地回到火堆前,尽可能小心地靠近火源,想让火烤干湿衣服。
空气静谧下来,只有柴火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只剩下秦封牙齿打颤的声音。
云臻回头看向炕上的秦封,此时的他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身上的血液混合着雨水,看起来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口中不断梦靥着,喃喃叫着妈妈。
其实秦封和自己也算是同病相怜,都是小小年纪的时候,母亲被亲生父亲害死,同样都是吃了很多苦才磕磕绊绊长大。
想到什么,云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的旁边,将他身上的已经破成条的衣服扒拉了下来,连裤子都扒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底裤。
此时她才发现,他伤得有多重,不仅双腿,和腰背,连胸前都有一处伤口,皮肉外翻,经过雨水的浸泡,都已经腐烂发白了。
特别是背部和双手双腿,新的,旧的,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这个男人,活到今天真的是命大。
在这期间他不住地叫冷,脸色潮红双唇惨白,新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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