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大乾社稷考虑,也得为活着的儿孙考虑啊!」
这话元和帝听明白了,戴权的意思是,胡氏父女现在掌握局面,已经动不了他们了,真要把他们逼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他唯一的子嗣李崇,会不会也步太子后尘呢?
到那时节,大乾社稷会怎麽样不好说,但元和帝他自己,可就真的绝嗣了。
元和帝一阵喘息,脸上灰败之色更盛。
「谁在外间?」
见元和帝不再纠缠太子之事,胡玄机松了口气,朝外间暖阁招招手。
礼部尚书孟元康,和其他几位没啥存在感的内阁大学士,一个个弯着腰来至元和帝榻前。
元和帝看了看,皱眉问道:「王子腾呢?他为何不来?难道他,他也被你们给......」
元和帝话音未落,其中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大学士,回禀道:「陛下,王子腾奉旨巡边去了。」
「朕,朕没有下旨啊?」
礼部尚书孟元康说道:「或许陛下记错了,总之相爷是不会错的,不是吗,陛下?」
大乾朝唯一一个有牌面的武勋,也是当年皇位争夺战中,唯一支持元和帝的开国勋贵,京营节度使王子腾被调离京城。
这下,元和帝绝望了。
但他不想就此屈服,他御极二十七载,自有他的骄傲与倔强。
局面崩坏如此,已经无法挽回,但朕还有能力恶心你们。
就像李渊用不断生崽子的行为艺术,来恶心他的好大儿李世民。
当然,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像李渊那样恶心人,但他有自己独有的方式来恶心胡玄机。
元和帝眼神飘忽,盯上了御榻帷帐旁的黄带子。
这条黄带子,三岁孩童轻轻一拉便能扯断,而且断裂之后无法修补,如此匠心独运,本就是示警用的。
只要他扯断这条黄带子,起居注上就会留下一笔,织造局和造办处也会记下有关黄带子的损坏记录,到时候看你胡玄机怎麽办?
你不改青史,那便坐实了你的千古恶名。
你改了青史,哈哈,那野史可比正史有意思多了,到时候,你胡玄机只怕会遗臭万年。
就像高粱河车神赵二,正史对传位过程语焉不详,野史便给你编出来个斧声烛影。
元和帝拿定主意,颤颤巍巍伸出左手,抓住帷帐旁的黄带子,猛地往下一拽。
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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