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就是这麽一份,贾政认为即便不是头名解元,也得排名前三的考卷,却被那些房考官给刷下来了。
而另外一份,则文字粗疏,言语空洞,文采亦是平平。
更离谱的是,这份考卷在上下文毫无关联的情况下,强行引用了论语《季氏将伐颛臾》一文中,虎出于神,龟玉毁于楼中,是谁之过与?
而这份考卷,却被那些房考官给选中了。
贾政打死也不相信,那些房考官一个个不是举人出身,便是两榜进土,如此简单的错漏,他们会看不出来?
亦或者说,这些浙江当地的官吏,想着他贾政出身勋贵,并不是进士出身,估摸着学问也不怎麽样,所以才敢如此明自张胆的糊弄他?
想至此处,贾政面色铁青,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见贾政面色不善,邬其道也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贾大人,这两份考卷的字迹,其中诡之处,您可是瞧出来了?」
贾政此次主持浙江秋闱,礼部主事邬其道便是他第一倚重之人。
见邬其道说话,贾政连忙收起面上怒容,连连笑道,
「邬兄,在下说了多少遍了,你我同殿为臣,年龄又相仿,莫要称呼什麽大人,咱们还是互称仁兄,来得亲近一些。」
邬其道年过五旬,却还只是一名六品主事,而贾政在出任浙江学政之前,官品也不太高,只是一名五品郎中。
但人家贾政是荣国府袭爵人,又是贤贵妃的父亲,而贤贵妃又有了身孕,听说还是个男胎。
再加上贾政既没有进士出身,又没进过翰林院,却能出任浙江一省之学政,更是被陛下委任为浙江秋用的主考官。
陛下打破常规,如此安排,很明显是要重用贾政啊!
凡此种种,让邬其道拿定主意,他要是想上进,再往上走一走,便必须得抱紧了贾政这根大腿故而自从跟着贾政出京之后,邬其道对待贾政便极为尊重,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
而每一次,贾政都不耐其烦的劝慰邬其道,让他莫要如此,还是互称仁兄,彼此亲近一些的好。
见贾政再一次这麽说,邬其道便已然明白,贾政并不是在和他客气,而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他平等论交,想与他亲近亲近。
故而邬其道这一次,并未像往常那样继续尊称贾政为大人,而是满脸堆笑的喊了一声。
「贾兄。」
贾政也拱拱手,回了一句。
「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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