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各种准备工作多如牛毛,如此紧要时刻,他父亲即便是巡视各地学堂,最多也只能巡视到各州各府。
就连县里的县学,以目前的情况,他父亲都是没有时间去巡视的。
而柳林镇这里,连县学都没有,只有一座给孩子启蒙的私塾,怎麽可能会惊动堂堂一省学政来巡视呢?
想到这里,贾环瞬间便明白过来,他父亲贾政是来看他的,而且是从杭州府赶来,专门来看他的。
只是他父亲一向严肃惯了,故而才会说什麽巡视各地学堂,顺便来看看他这种鬼话。
一直被贾政忽视,从未体验过父爱的贾环,不由得眼含眼泪,心中好生感动,突然好想哭啊!
贾环抬头看了眼贾政,眼神里满是儿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若是再多看一会,估摸着贾环便要忍不住,跪在贾政面前,抱着他父亲的双腿豪陶大哭了。
便在这时,贾政也看了眼贾环,也看到了他双眼之中的滚烫热泪。
贾政愣了愣,整个人突然变得松弛下来,好似在一瞬间,不再端着父亲大人的架子了。
贾政凝神看着贾环,思虑再三,这才缓缓说道。
「你出息了,为父很是欣慰,总算没给祖宗丢脸,为父以你,以你为荣。」
贾政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幸福感,瞬间便袭上贾环心头。
贾环不顾右腿伤势,「扑通」一声跪倒在贾政面前,抱着贾政的双腿,放声大哭起来。
呜鸣鸣,他长这麽大,他父亲终于夸他了。
而且还不是一句简单的夸赞,为父以你为荣,以他父亲的性格为人,能说出这句话来,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难上一万倍。
有了父亲这一句话,贾环心里觉得,他这会便是死了也值了。
贾政低头看着痛哭不已的贾环,也不由得眼含热泪,他伸手摩着贾环的头顶,叹息着说道。
「往后荣国府,便要靠你了,你虽然伤了腿,但对咱们勋贵来说,这不算什麽缺憾,反而是刻在身上的荣耀,以后好好为陛下尽忠,给老太太尽孝,为父便是现在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贾环抱着贾政的双腿,一边哭,一边点头不迭。
贾政伸手扶起贾环,扶他在旁边坐下,然后看着贾环,欲言又止。
贾环含泪问道:「父亲还有什麽要叮嘱的,父亲和儿子之间,还有什麽话,是不能说的吗?」
贾政看着贾环,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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