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淤青刻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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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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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开门！是我！”是陈德贵村长的声音！急促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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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闩被迅速拉开的声音。堂屋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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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我爹呢？我爹他回来了吗？”铁柱带着哭腔急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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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你…你先别急…”陈德贵的声音异常沉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悸，“你爹他…他回来了…在…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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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铁柱带着哭腔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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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拉开了东屋的门，踉跄着冲进堂屋，又跌跌撞撞地扑向大敞着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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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让我瞬间眯起了眼。院子里，站着几个脸色煞白的村民，他们围成一圈，眼神惊恐地看着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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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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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院门，站在院子中央，佝偻着背，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像。他回来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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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沾满了泥土，像是在泥地里滚过。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双手，正死死地、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扭曲的姿势，捂着自己的脸！指缝间，似乎有暗红色的、粘稠的东西缓缓渗出，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他脚下干燥的泥地上，形成一小滩刺目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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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怎么了？！”铁柱哭喊着扑上去，想要拉开他捂着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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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张老栓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那声音完全不似人声，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他捂着脸的手捂得更紧了，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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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老张！你把手拿开！到底怎么了？！”陈德贵也上前一步，声音严厉中带着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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