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钟的父亲,答案是肯定的,有过。为一个女人魂牵梦绕,像狗一样死缠烂打地追,就是他此生做过最浪漫的事,绝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同样的问题去问敬亭,她会避而不谈。对前夫的评价也没有一句好话。按照她选男人“底线是好看”来论,前夫在中年经历一系列严重的健康问题以前,并非其貌不扬,结婚照也是俊男靓女十分登对,但敬亭只会冷冷地评价一声,“勉强算有人样”。
旁观的答案或许是:一个人曾经在自己的爱里如痴如醉,后来幻想的爱又像昨夜的梦境全部消散;另一个人却清醒着,从未感觉到,婚姻是出于现实的选择。
——听起来又十足地不幸,好像最终分开也是必然。
最后小钟回答:“那两个人都挺奇怪的。”
社立制度将男女关系的尽头确认为婚姻。爱情,或退一步说,性缘关系,这两者与婚姻本无绝对性的关联,但世人看待在婚外关系亲密的男女,却忍不住疑心两人的暧昧关系,好比说异性相吸本质是性欲,异性朋友绝无纯粹友谊。老夫少妻固然令人不齿,却也是在家人以外的年轻女性和老男人之间最容易理解的关系。但凡遇见难解的事,套上一层性缘的滤镜,伊超爱,无论多迂曲纠结,总能自洽。
没有其他可资参考的范式。
哪怕是想要抗诉这套话语的人,却也只能借用这套话语来抗诉。
此刻心中,那份酷似爱情又迷幻得凌驾于其上的感情,她想到用来保鲜的方法,是不去真正实现它,把爱情的部分切割下来,塞进世俗的模具,其余就弃之不顾。
她想要的是全部——
用来画画,不是成就爱情,而是成就她自己。
这次的创作水到渠成。
夜里脱掉衣服,关掉灯,坐在失眠的虚无里,听漫无边际的雨声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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