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她可以称呼他为“某某桑”。
“桑(さん)”这个后缀就恰如其分,有年下对年上的尊敬,又不会太过疏远。不分性别的称呼也多出几分暧昧的柔软,听起来像“男姐姐”,但不是说人很男或很女。他在她心里就是那样。
问题是小钟还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真想知道的话,考古一下布告栏就行,但那样偷偷去看,好像太没有仪式感。她在等一个更巧妙的机会,就像把好菜留到最后一口。
于是决定抬头写:
“猫猫老师钧鉴”
正文的内容是第三人称:
学习很辛苦,但她现在觉得每天被做不完的事情填满,忘记去怀疑它们的意义,生活反而更踏实。苏格拉底说,未经审视的生活不值得过。但人若审视得太多,岂不是注定惶惶不可终日?她或许知道那种感觉。
她还记得他用了一个词语,“幸福”。这大概是一种停留在未经审视的情绪,她想。去年读《安娜·卡列尼娜》,读得混混沌沌,记不住人名,故事也不太分明,但只记得里面的人总在讲论“幸福”一事。“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对于小说家,万般差异、风景各殊的不幸是不是远比无聊的幸福更迷人?托尔斯泰的书就像冰天雪地里长出的魔法,雪山里的冰美人也会喜欢那份光芒普照却透着寒气的富丽堂皇吗?
落款——本来她觉得没什么好落的,没必要郑重其事地书上大名,也不是不知道是她。但结束在这里,好像有种有始无终、空荡荡的感觉,就在落款的位置画了一个小狗态的自己。
只是很短的话,不到三分钟就能读完,但她写得磕磕绊绊。先是在手机便签上,写完又删改,去除不必要的口语,字迹工整地誊抄下来——不小心用了随手撕来的草稿纸,只好偷来敬亭的玫瑰香水稍作伪装。自由之水,这个名字好。
一连熬了好几个夜,她才真正忙完这件事,将心情完整装进信封,盖上火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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