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他兜兜转转又重回母校的牢笼?今后他会不会被规训成凡俗无比的数学教师,评职称,熬资历,最后也变成守旧的老头,用一套过时的标准要求年轻人?
“他跟你说话的口气简直像管教学生。为什么不据理力争?”
“没有必要。”大钟浅浅笑,笑她太年轻,“为什么争?为改变对方的想法,还是为心中的不平出一口气?好像都不必要。”
“那你……会按他说的去改?”小钟为他的不争感到刺痛。
换位思考,的确也无可奈何吧。如果他是学生,考出瞩目的成绩,自然不会有人对他的方法指手画脚。如今教师于他是一份工作,卑微打工人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以前常听人说,高中不自由,上了大学就自由。等上了大学,又会有人说工作赚钱了就自由。眼前最不自由的却是已经工作的大钟。
他为回答犯难,模棱两可地摇摇头。
“也许这里不适合你。”她迎着满窗的阳光伸了个懒腰,“也不适合我。”